2009年8月28日星期五
陈向阳:我碰上的澳洲土著
迷惘的群体
第一次见到土著人是在悉尼。我刚从中国来,什么都新鲜,正兴致勃勃的走在一个小公园里,路边的长椅上突然坐起一个人来,黑人,可又不像黑非洲的那么黑。他把手一伸:‘给我一块钱!’我吓了一跳,心一下就提起来了。出国前听说过,在美国身上总要装上20块钱,碰上劫道的就赶紧掏,不然对方一生气就能给你一刀。澳洲劫道的只要一块钱还够便宜的,刚要掏突然想起身上一个零钱都没有,倒有300澳元,都是50块一张的,那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这可不能给他。我赶紧估量形势,细看这位黑人毫无凶色,手里也没刀子,他刚才显然正在长椅上睡觉。我现在要拔腿一跑他不一定能追的上我,可就为一块钱还值的逃跑?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这位黑人却不耐烦了,手一收又躺下了。没我的事了,赶紧开步走。回到住所跟早来的同胞一打听,这就是澳洲土著人,性情比较温和,很少武力抢劫。
后来就知道的多了。200多年前欧洲人刚来的时候,澳洲还是土著人的天下。可白人移民要占地养牛羊,而土著人却要保卫领土,于是发生了惨烈冲突。一边是端着步枪的白人,一边是扔木头标枪的土著,还能是什么结果呢?澳洲政府倒是从没打算消灭土著人,只想改造他们。200多年过去了,土著人被改造了,穿上了白人的衣服,说着白人的语言,吃的也基本是白人吃的食物,还爱喝白人发明的酒。这算是成功吗?连许多白人都说不是,说更像一场无法避免的悲剧。
不久我就前往澳洲中部的一个盐湖去作我的研究课题。在半路的小镇,一个小商店的外边,一排土著人靠墙坐在地上,互相传着一大瓶可乐,你一口他一口。我们买完东西,加完汽油,吃完午饭,那一排土著人还坐在那里。同行的我的副导师说反正他们也没工作,无事可干。那他们靠什么生活呢?靠政府的救济金。这笔钱能维持还算可以的生活,但许多土著人每次救济金一到手先去喝酒,再去赌老虎机,结果只能是一贫如洗。有的地方政府干脆禁止土著人进酒吧和一切有老虎机的地方,还禁止卖酒给土著人。这也许是好心,可又成了种族歧视。副导师接着说,土著人的健康状况最差,失业率最高。政府帮助他们就业,可许多土著人不喜欢工作。他们工作起来也干的挺好,可突然就能不辞而别,再也找不着人了,他们把合同看的如同废纸。这也怪不得土著人,人家本来挺快活的生活着,是白人毁掉了他们原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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