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2014年11月15日《悉尼晨锋报》报道,Hossein Goudarzi和他的家人搬到了Liverpool,他们原以为租住在西南城郊会更加便宜,因为这里远离市区。两年来他们要为租住的小栋联排别墅支付每周385元的租金,他说当初的想法其实错了。
Ayse Alidosti的故事也很相似。她带着她的九岁儿子从Homebush搬到了Lidcombe,寻找更便宜的租房,但她没能找到。现在她每周要付租金360元“这几乎是我身上所有的钱”支付在Lidcombe的半独立式住宅租金,这栋房屋的租金会定期增长。
这些移民在伊朗和土耳其的家人朋友都认为他们能住在像明信片一样漂亮的悉尼是幸运的。但是在他们担任义工的Salvation Army奥本(Auburn)办公室里,在墙上悬挂着的歌剧院和海港大桥(Harbour Bridge)的光鲜照片通常才是他们支付得起的。
Goudarzi和Alidosti代表着房地产市场热潮的黑暗面。针对距离Marrickville和Campsie往西 35千米外的城郊和从该地延伸至西南方向的St Johns Park,Merrylands,Liverpool和Lumeah城郊,投资者在西悉尼的投机活动已经造成了这些城郊住房租金不断猛涨的局面,引发投资者对房屋拥有权的激烈竞争。
来自斯威本大学(Swinburne University )Katherine Hulse教授为澳洲住房与城市研究协会进行了一项新研究,调查发现,在澳洲177个最贫穷的城郊中,多达40个的落后城郊成为了租金增长的支柱。
过去十年,相比悉尼租金中值的增长比例51.5%,位于Wiley Park的私人承租者已经经历了租金猛涨125%,达到每周450元左右。在Canley Vale情况也是一样的,根据Domain Group公布的新数据显示,该地区租金上涨了95%,周租达到390元;Granville增长89.4%达到每周445元;Lakemba飙升了91%,每周租金为500元,Auburn上涨了100%,周租金达到480元。这些城郊的房价增长速度也比悉尼市区要快,例如,位于Canley Vale的一栋中型房屋在过去10年里的价格攀升了55.9%,达到58万元。
Hulse教授把原因归咎于买家都涌向悉尼西郊购买投资房产,因为这些地方的房价相对悉尼其他地区的房价要低,这些买家预计将会赚到大量的资本回报和租金收益,因为这些城郊的租金已经接近于市区的租金中位值。
传统上的挣扎者包括低收入者和那些像Alidosti这样的移民他们搬到悉尼西郊是希望用更长的通勤时间和贫乏的便利设施来交换更便宜的房租。然而,现在他们面临的却是不断增长的租金,并且在某种程度上,在交通、服务、设施相对落后的地区居住意味着他们的成本增加,生活不便利。
这些城郊的劣势是显而易见的。“这些城郊的劣势不断聚集,而不是渐渐消散,这限制了人们的生活机会。”
来自新州大学城市未来研究中心的教授Bill Randolph提出警告,现在越来越显现出“两个悉尼城”,一个是富人悉尼,一个是穷人悉尼,“这些人是为婴儿潮世代支付养老金的人。”
他的研究显示,自从1986年以来,居住在悉尼市中心10千米以内区域的穷人数量下滑了82%,而居住在距离悉尼市区19千米以外地区的穷人数量则上升了80%,居住在悉尼市中心29-29千米外地区的贫困人口数增长了139%。
Hulse说,并不是住在这些郊区的每一个人都是出于不利地位的,他特别指出了许多活力社区。但这些地区的失业率更高,有更多的提前辍学者,还有更多的年轻人和老年人。不仅是租金上涨,私人租赁的数量也在上升,而政府公共住房的租赁却在下降。房屋完全所有权水平已经低于悉尼的平均比例,同时住房购买率也增长缓慢。
在悉尼的13年里,Alidosti只来过悉尼中央商务区两次,逛商店也都是只看不买。Goudarzi来过几次市区,发现从喝咖啡到购物的物价都在上涨。
“我们在这里是一个快乐的家庭,很安全,很平和,”来自伊朗的前海军军官说道。“但没有钱,生活是艰难的。”他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更加便宜的住房。
来自澳洲租户联盟(Tenants Union of Australia)的高级政策员Dr Chris Martin说,有一个担忧是,悉尼的贫困人口和那些挣扎于住房成本的人已经远离了决策人的视线。
“实际上,这些人在地理位置上是集中的,一些人无法看到那些支付相当于自身收入30%-50%租金的家庭,他们省吃俭用,不让孩子参加学校远足,不看牙医,当他们支付着负担不了的租金时,他们能做的所有事情就是精打细算。”
10年前,租金的中值价格是每周200元,现在最普遍的是每周400元左右。
“这就是我们的住房系统带给低收入家庭的,尤其是那些因房价太高而无法买房的租户。”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