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2014年9月12日中国新闻网报道,日前,澳洲生产力委员会向政府提交关于全国复杂托儿系统的改革草案,再次将早期教育这一领域推到舆论的焦点。而教育无疑也是许多华人家长移民赴澳的一个重要的考虑因素。
学位紧缺等候两年入托无门
在澳洲,关于托儿分为几种类型,如托儿中心(Childcare centre)包括全日制(Long Day Care)和临时托儿(Occasional Childcare )等,家庭托儿(Family Care)或者请保姆等。对于不少华人家庭来说,首选还是托儿中心。通常托儿中心由私人运营商、地方议会,社区组织、雇主或者非营利组织等运营。
但在悉尼一些地区,一些托儿中心的等候名单越来越长,让许多家长心急如焚。华人梁女士告诉记者,因为孩子排不到家里附近的幼儿园,她无奈只能放弃自己的工作。
梁女士居住于悉尼北区,在刚刚确认怀孕时,就到家中附近的地方议会运营的托儿中心报名。因为周围的朋友都反映这家托儿中心十分热门,环境和师资力量都不错,但是只能容纳不到60名孩子,排队等候的人非常多。
梁女士希望能在孩子一岁时重返工作岗位,因为公司规定她最多只能休一年的无薪产假。原想一年加上怀孕的9个月,怎样孩子都能够排上队。
而在孩子半岁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梁女士又在附近几家私营的托儿中心报了名。当梁女士休完一年产假后,这几个幼儿园仍然都没有位置。
梁女士和公司只好再次协商多休了几个月的无薪假期。最终,地方议会运营的托儿中心仍然没有空位,另外几家私营托儿中心有的没空位,有的只能安排3天的托儿。
梁女士的公婆和父母因为身体原因也无法过来帮助她,而梁女士的公司也不能接受她兼职一周工作3天的请求。
在这种情况下,梁女士只好辞职,等到孩子在托儿中心排上5天的位置,才又重新出去工作。后来梁女士了解到,地方议会运营的这家托儿中心的等候名单上足足有300、400人。
“僧多粥少”家长频付报名费不堪重负
像梁女士的这种情况并不鲜见。一些区域的托儿中心的学位非常紧缺,但有的地方学位充足,而另一些地区却遭遇周期性的学位紧缺。
有数据表明,离市中心较为偏远的地区比商务区周边地区的学位更多。一些区域由于需求大大超过供给,所谓“僧多粥少”,以致一些家长不得不东奔西走,在多家托儿中心填表报名,并付在册等候费用(Waiting List Fee)。这笔费用并不是小数目,高达几十元甚至上百元,而且不可退回。
这种情况让一些家庭感到不堪重负和矛盾,尤其是有两个或者多个孩子等候入托的家庭。只有广撒网才有入托的希望,但这也意味着等候入托成本的提高。
今年2月,澳洲一大型家长权益保护组织“the Parenthood”,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一项请愿活动,促请政府废除这项收费。
根据the Parenthood介绍,在悉尼内城西区,托儿中心向大多数家长征收每个孩子15至100元不等的在册等候费。但是,在外城西区的彭里斯(Penrith)则仅有9%的家长需要缴纳这笔费用。
托儿费用贵过私立学校学费
从费用而言,注册等候费用只占托儿费用非常小一部分,高昂的入托费才是让一些家庭真正不可承受。
在悉尼一些地区,托儿费用之高,甚至比送孩子到最高档的私立学校读书还贵。家里如果有2、3个孩子相差的岁数不大,又同时进托儿中心的话,实在是非常重的负担。
据了解,现在在悉尼某些区域的托儿中心收取的学费高达超过3万元一年,最贵的托儿中心收费将近170元一天,其中悉尼市中心的托儿中心学费尤其贵。
然而一些悉尼很好的私立学校,一年的学费也是3万元。如今学费超过100元一天的托儿中心,已经占新州托儿中心总数的15%。
在政府的网站My Child上显示,悉尼Mosman区一家托儿所收取的费用是0-12个月大的孩子每天158元。
一位家长告诉记者,他的孩子就读于悉尼上北区Turramurra的一家托儿中心,费用高达160多元一天。 费用如此之高,让许多家长发出疑问,高昂的园费究竟在支付哪些费用?
记者了解到,托儿中心的员工薪水、保险占了支出绝大部分。首先托儿中心的孩子与幼师的人数比率要符合一定的要求,年龄越小的孩子和老师的人数比率越高,需要的照看老师越多。这也是为何托儿中心的年幼班级所交的费用越高的原因之一。
同时,由于幼教职业的原因,有时托儿中心需要经常聘请临时幼师(Casual),这些临时幼师的工资比她(他)的资质所能拿到的工资要高一个等级甚至更多。
此外,托儿中心还需要买保险,包括员工工伤保险、房屋财产保险,孩童意外险等。租金、婴儿食品、床、尿布、厨师和清洁工的费用也不少。如果当地市政府对该幼儿园的地皮收取运营费,费用将会更高。
在记者的采访中,关于托儿中心华人家长最关注的是师资力量、硬件设施、总体环境、接送方便与否等,这一切都需要费用去支撑。为了能够让孩子就读好一些的托儿中心,一些华人家长表示咬咬牙也要供。
数年间托儿费用增长惊人
日前联邦政府公布的数据显示,尽管新州托儿中心的儿童数量在过去6年增加超过12万人,比澳洲其他任何地方都多,但是新州儿童一周在托儿中心的时间却比维州、昆州、首都领地和北领地都少。许多母亲选择兼职工作,以求有更多的时间自己来照顾孩子,因为托儿费用太贵了。
负责托儿教育的联邦助理教育部长苏珊(Sussan Ley)日前在访问悉尼的托儿中心时表示:“托儿成本对新州家庭来说越来越难以承担。过去数年托儿费用大幅上涨了53%。这显然会对新州家庭所能承担的托儿时间带来影响,导致家庭成员减少工作时间和机会,特别是女性。”
悉尼北区的几位华人家长告诉记者,托儿费用上涨53%只是一个平均的数字,对于她们所住的区域来说,在过去的7、8年间,托儿费用上涨超过1倍。
澳洲保育联盟(The Australian Childcare Alliance)预测,托儿的成本还将继续上升,因为托儿中心必须响应澳洲公平工作委员会,对新的教师和儿童比率以及幼师薪水增加的要求。
就托儿费用节节攀升这一话题,新州教育与社区厅介绍,在澳洲,儿童早期教育和保健服务标准虽然由各州和领地政府监管,但托儿中心都是独立经营的,这意味着幼托中心管理自己的预算,并且独立于政府而自行订立收费。
托儿费用由市场决定,政府无法以行政手段干预。目前的托儿费用由很多因素决定,其中包括当地的供需关系,支出包括有员工薪水、租金以及各种运营费用等。
费用高企华人妈妈难返职场
这种持续上涨的托儿费用和托儿资源的不足,让不少澳洲母亲们被迫对全职工作说“不”。 很多妈妈算完这笔账之后,只能被迫从事兼职工作,而无法从事全职。
澳洲一些育儿专家分析,高企的育儿费用的确影响到母亲对职场的参与度。很多妇女发现重返职场代价很高,托儿费用又在猛涨。对于有多个子女的家庭来说,这个问题更为突出。家长最头痛的莫过于托儿成本,母亲花在照顾孩子的时间越来越长。
在澳洲的华人论坛上,谈及母亲在面对工作和托儿的选择时,不少网友表示,托儿费用高企是一些华人双职工来澳之后变成家庭单职工的原因之一,而由于母亲所扮演的角色,也通常是母亲放弃工作。
一些华人母亲表示,当每天工作所赚的钱扣除托儿费用、自己的交通费和午餐费后所剩无几的时候,就会认真问问自己,究竟值不值得,亲子时间减少,花费增加,收入微薄。与其花钱请别人照看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带孩子?
华人家庭应对托儿难题
托儿资源不足、费用又高,赚的工资不够付。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华人家庭各有各的对待方式。对于紧缺的托儿学费,一些华人家庭在计划要孩子之前就已经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心仪的托儿中心的情况,做到心中有数。并提前打电话了解报名等候的要求。
有的华人家长使用澳洲政府在线育儿门户网站。在这个网站上,家长可以通过搜索查询各个地区不同类型的托儿设施,并了解联系电话、地址、收费情况、学位空缺等信息。
而且该网站还有有关儿童的健康和福利、育儿及家庭支援等非常有用的链接。有的家长总结出9字经“一搜索,二致电,三上门”。
而面对高昂的育儿费用,华人家庭中最常见的一个解决方式便是请国内的老人过来帮忙照看孩子,一来三代同堂可共享天伦之乐,二来有老人帮忙,年幼的小孩不必太着急上托儿中心,三来夫妻双方也可参加工作。
有的双职工华人家长考虑到孩子的融入社区和社交能力等问题,也会让孩子一周中2、3天读幼儿园,其他的时间由老人带。
有的华人单职工家庭,带孩子参加一些社区举办的游戏组(Play Group)或者是一些私营企业举办的早教活动。
还有的华人家庭在经过诸多考虑之后,将孩子送回国内,等上了小学再过来。但也有人对此做法有所异议,认为无论从亲子角度或者让孩子适应等方面来说都有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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