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中军博士追悼会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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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澳十年,第一次参加葬礼,没想到是为了一位素昧平生的人,一位横死在街头的同胞,一位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
早上挣扎着起来,9.45来到Tobin Brothers Funeral Service的停车场,只剩最后几个车位了。我心里嘀咕,这个停车场不大,难道没有多少人来参加吗?
来到大厅门前,有一位女士在分发别在胸前的小白花。大厅里有不少人在等候,推翻了我人不够多的疑惑和担心。当然有很多华人,但是也有不少其他各色人钟,想来是曹博士生前的同事和朋友吧。室内哀乐低回,心一下子沉重起来。
大厅右边的一处追思室(是这么说吗?),并不顶大,座位很快坐满了。座位两边靠墙也站满了人,末排座位的后面也是一样。加上还有大厅里站立的看着同步电视的人,至少应该有200人左右。 不知道有多少是象我们这样的陌生人,只是来送这个同胞一程?
仪式开始了,很遗憾的觉得主持人选的不好,普通话和英语的口音都太重,我听的很吃力。特别让我感到不舒服的是,他连曹博士的姓氏都发错音。一共有5位上台 发言,追悼曹博士的一生,包括维大的一位校董,中国领事馆的一位副领事,曹博士生前同一个team的同事,曹博士的生前好友,还有一位女士,代表曹博士的 妻子周静芳女士。副领事杨玉明女士发言的时候泣不成声,中间几次中断,而最后一位女士,哽咽地朗读了周静芳女士写的发言稿,怀念了他们俩之间十七年婚姻里 的互相扶持和关爱,表达了妻子对丈夫横死的震惊,悲伤和不能接受,更是让人肠断,座中满是压抑的低低的抽泣声。
发言完毕后,大家有秩序的排队,按照中国的习俗,到灵前为曹博士燃一炷香,并瞻仰遗容。棺木中的曹博士身材瘦小,看得出头部经过处理,但仍然绑着绷带,似 还有血迹。难以想象亲人如何面对这样一幕? 灵侧,站立着几位女性家属,包括曹博士的妻子和女儿。 女儿已经16岁了,是个大人模样;周女士看上去也是知识分子样子,憔悴悲伤,但是无泪。我想她的泪早已流干了吧?
大厅外有一个捐款箱,还有一本留言簿。捐了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想要留言,想了想,终究还是无言,隧离去了。
室外阳光灿烂,天上有几朵白云。可是这一切,都与曹博士无关了。而他的家人,他的至亲,又要花多少时间,来排解如此深重的悲伤?一生不知道够不够?
曹中军博士,一路走好,愿你在天堂得到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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